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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15  

夢に見る(七)

* 预警: NTR,维勇、尤勇

大三角、小黄文,请有洁癖的朋友们靠右行驶,谢谢。


第二章


7.

他想追上去,可又担心自己这样做会把对方推得更远,就在尤里犹疑的片刻之间,勇利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了。对方踏上走廊尽头通往二楼的楼梯,并且转过了中段的平台。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内心中爆发出巨大的惶然。“我喝醉了!”尤里下意识喊道。他站在楼梯口,并没有再往上走去。这不是一个好理由,可眼下除此以外,尤里找不到别的选择。“那天晚上,我从酒会回来以后不是很清醒......”

然后他听见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停了下来,勇利从扶手边探出身。他看着尤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哪一天晚上?”勇利问。

他问得那么平静,语气可以称得上冷酷。尤里几乎被迷惑住了,于是任由这句轻飘飘的话语在他的心脏上恶狠狠地捏了一下。一股酸麻的感觉从骨头里窜出来,爬遍尤里的身体,这让他不得不咬住牙,最后挤出几个字:“那就算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勇利站在楼梯上往下俯视,并没有要走回一楼的意思。他没有看尤里的眼睛,但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青年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冷汗一下子从背后冒了出来,尤里低下头,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维克托在外面买了新房子,我来欣赏一下,顺便看看他的品味这些年有没有长进,难道不能来吗?”他一只手插入口袋里,身体靠上左侧的扶手。尤里再次微微昂头,皱起眉道:“你不会是觉得他说了这房子是给你买的,就只有你才能来吧?”

勇利一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尤里,“我不在这几年,你是不是挺享受当‘女’主人的感觉?”

勇利微微歪了一下头,尤里觉得他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一点“果然如此”和“如释重负”,以至于接下来的话语甚至透出些欢喜来。“那你慢慢参观吧。”对方说,“我还有一些事情,就不陪你了。”

他走时脚步轻快,以为自己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然而两天后尤里又去了那幢房子。这一次他不是空着手,而是带着一个相机。

舞蹈课正巧没有开始,勇利便和尤里站在走廊里说了几句话。

“我有个学建筑的朋友,最近在研究二十世纪俄罗斯和前苏联的建筑,知道我回国了,想让我帮忙找点资料。”青年漫不经心地解释。

勇利没有探究这件事是真是假,只说:“那我可不太了解这个,房子是维克托的,维护之类的事情也是他请的人负责,你有需要找他问问吧。”

“我先拍点照片就好。很多私人建筑未必给拍照,所以他找相片有些麻烦。但我想你应该没什么意见?”

“你随意。不过你要是在家里提前说一声,我就把楼上房间的钥匙带过来了。”勇利说,“平常也没有人去,里面又有家具什么的,就都锁上了。”

“哦,我忘了。”尤里摆弄着相机,“反正也不是只有今天,下次也行。”

今天下午的学生仍然是前几日那些小女孩。他在一楼内外走动时,便已经知道这节课教室里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尤里不得不承认,他是希望有谁去问勇利一句:“门外那个陌生人是谁呀?”这样他便有机会听到勇利口中的答案,虽然那个答案未必符合自己的期待,但至少可以填补心中被好奇撕扯出来的空白。可不知道是她们的家教都太好了,还是勇利事先嘱咐过什么,总之谁也没有问,走廊上只能听到偶尔响起的“咔嚓”声。

舞蹈课中途休息时,尤里正在“研究”楼梯上的挂的一副风景油画。他看着勇利走出房子,很快又折回走廊,然后朝自己走来。

“你在这里。”他脸上带着笑容,尤里一开始并不明白,直到看见对方手里的东西。

“我让司机把钥匙送来了。”勇利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捏着一串铜钥匙,将它们递上前,“总不至于让你这次白跑一趟,也不用麻烦你再来一次。”

尤里没有伸手接,甚至都没有看那串钥匙。勇利一直等着他,举着那串钥匙,似乎并不觉得累,连脸上的表情也毫无变化。

从某方面来说,尤里仍旧相当讨厌勇利,原因之一可能就是因为对方有着一种相当古怪且常常不合时宜的固执——像冬夜里的小雪,一点点堆积上人的肩头。对话再一次陷入了僵局——他们之间的每一次对话,似乎都会陷入这种无言以对的状态。

“我不能一个人上去。这不是维克托买给我的东西。”尤里最后说。他看见舞蹈教室的门口,已经有两个小女孩探出脑袋,正在偷偷摸摸地往他们所站的地方打量。

“我想我们都不会介意这一点。”勇利说。

“我介意。”

勇利总算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他微微转身,指向教室的大门。这个动作吓得那些小女孩迅速缩回了身体。“你想让我陪你上去吗?”他说,“但我的舞蹈课还没有结束。”

“反正已经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了,我不急。”尤里平静地说,“我等。”

勇利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尤里猜他是不是也准备来一句“我介意”。但幸运的是没有,勇利只是敛了表情,说:“好吧。”继而在尤里眼前晃了晃那串钥匙,“那......”

“钥匙你先拿着吧。”

于是勇利很干错利落地回去继续他的舞蹈课。尤里在去屋后的花园之前,又看了一眼那副油画。画布上绘着伏尔加河与落日,应该不是什么大师的手笔。橘色的晚霞光芒万丈,但是没有任何温度,衬着那粼粼水波,倒叫人心底生寒。

尤里突然意识到,为了避免任何不必要发生的意外,自己确实该找个什么朋友把这些无意义的照片发过去,好让自己的谎言能够成真。

终于等到那群小鸟全部飞出笼,尤里已将一楼挂的为数不多的几幅绘画看个了遍。他拿出完成鉴赏课论文的那股子研究劲头儿,才总算让时间流动得快了一些。

“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勇利的声音突然在他身侧响起。

尤里扭过头,看着对方站在自己两米开外,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自己过去怎么没有发现对方如此爱笑呢?

他说:“没有。”

“我看你盯了它很久。”

“是吗?”

“有好几分钟?差点让我以为这幅画非常的值钱。”

“不算非常。屋子里原来就有的吧,看起来不像是维克托单独会买的东西。”

“也许。”勇利说,“我们上楼?趁天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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